第38节
??小江吹了吹拳头,顺便踢一脚倒地的霍宗平:昭昭别怕,他只是睡着了。 ??小剧场2: ??昭昭想报恩的时候:使出全身解数,小江目不斜视。 ??昭昭:这是个木头吧? ??昭昭不想报恩的时候:小江伸出指头挨了挨昭昭。 ??昭昭:好色之徒! ??小江:错错错,是我的错,榻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! ??宝子们,明天还是两更,但是会更新晚些,预计在晚上十一点之后哈~ ??第36章 早朝弹劾(捉虫) ??◎依朕看,这桩亲事不妥◎ ??第二日晨起, 外面的雪还在飘着,说起来今年年前京城只下了两场雪,比之往年倒是少了些。 ??雪下的少了, 上早朝的臣子便少受几回罪。 ??太和殿内,众臣子面上都罕见地挂了抹笑,只等着今日早朝结束后年节休沐。 ??江砚白瞟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的霍闵,眸中暗光闪烁、 ??霍闵此人才气平庸,因着恩师的举荐才能位居尚书, 后宅之中也有些拎不清还算小事, 万不该朝事上也被人蒙蔽。 ??永熙帝身侧的王孟尖着嗓子朗声道:“有事起奏, 无事退朝。” ??江砚白一脸平静踏出一步:“臣有奏。” ??永熙帝见是他, 一脸的瞌睡都散了些:“子修有何事?” ??江砚白撩袍跪在地:“启禀陛下, 臣要参礼部尚书霍闵纵容后宅夫人草菅人命、纵嫡欺庶, 家风不正。” ??霍闵正半眯着眼昏昏欲睡, 闻听此言惊得一身冷汗, 僵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。 ??永熙帝挑眉, 眼中皆是兴味:“说来听听。” ??江砚白目不斜视:“霍闵继室不分青红皂白, 对身怀六甲的庶子之妻动用私刑, 险些至其落胎,一尸两命, 且各处奔走将原本该晋升的庶子换为其亲子。” ??永熙帝微微皱眉:“此事可真?” ??“证据确凿,此事城外军营虽鲜少有人知, 但泰安王想必是一清二楚。” ??永熙帝拿起王孟奉来的案卷看了看, 不经意道:“与泰安王又有何关系?” ??江砚白侧过头,似是商量般看向泰安王:“王爷是要自己说, 还是下官代劳?” ??泰安王脸色不变笑道:“江大人的话本王怎么听不懂?” ??江砚白摇头, 清浅嗤笑:“既如此, 便由下官替王爷说。城外军营之中便有泰安王爪牙,方才霍闵之事,便是他授意。” ??他声音高了些:“陛下,臣参泰安王暗屯私兵,通敌叛国,意图谋反。” ??“哗”地一声,整个太和殿喧闹起来。 ??泰安王面色突变,猛地跪地:“陛下,绝无此事!” ??永熙帝拧眉斥责:“子修!不可胡言!” ??江砚白从江大将军手中拿过早备好的案卷,高举过头顶:“陛下恕罪,臣扬州之行已发现端倪,回京后为免冤枉泰安王,便命刑部各处官员私下暗访,如今,证据确凿!” ??“泰安王的老家徽州知州如今就在刑部大牢内,所述供词皆有迹可循,徽州天堑之地,泰安王屯兵数万,只等他一声令下便挥兵京师。” ??“陛下,泰安王为臣不安,意图篡位,此心实在可诛!” ??永熙帝见他这般信誓旦旦,倒是冷静了下来,攥拳道:“泰安王,可有此事?” ??泰安王跪地心绪如麻:“回陛下,臣对陛下之心天地可鉴,怎会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!臣冤枉啊!” ??“泰安王是否冤枉不是你说了算的。”江大将军踏步而出,冷峻拱手道,“陛下,当年南疆之战,十万大军粮草被抢,导致我军空腹出战损失惨重,当时负责粮草之人虽被问罪,可大批粮草始终没有找到,子修此番探查下来臣才记起,南疆与徽州何其近,便着人去徽州暗寻。” ??江大将军说到此,眼眶憋得生疼:“就在泰安王屯私兵之处,当年那批粮草被堆于山洞之中,任虫啃鼠噬!” ??“陛下!那一颗颗稻米全是我军将士的命啊……” ??江大将军再说不下去,殿中大臣不免想起南疆之战的惨状。 ??当年南疆猖狂挑衅于大周,江崇秋率大兵退敌,就在打到最关键的时候,朝廷送去的粮草竟在途中被抢劫一空,路途遥远,这消息一来一回传到朝中已是月余,朝廷再将粮草送去时,大军惨状可想而知。 ??当时正值寒冬,将士以雪裹腹,饥寒而死的比战死的还要多。 ??后来南疆之战虽险胜,却损失了太多儿郎,于大周人而言那是永不可碰的痛。 ??永熙帝闻听此言脸颊的肉都怒到轻颤,咬牙切齿:“证据何在!” ??刑部各位官员齐齐跪地俯首,高举手中奏折唏嘘:“陛下,口供在此,泰安王当年通敌叛国与南疆王狼狈为奸,意图以大周数万将士投诚,割让与南疆相邻百里国土,事成之后南疆王助他登位。” ??“当年若不是江大将军带领将士拼死奋战,此时……” ??永熙帝快速扫过奏折,勃然大怒:“泰安王!” ??泰安王身子一颤,如何都想不到怎会突然漏了馅儿! ??明明只差一步…… ??江砚白眸色幽深,盯着泰安王犹如死物。 ??他确实早早发现不对,但若不是黄粱一梦,现今这个时间他还在苦找证据。 ??梦中的他已然查到不少东西,只是身死突然不知后续如何,如今泰安王想再起事,绝无可能。 ??高台上的永熙帝猛地将奏折丢到人群中,高声怒斥:“都给朕瞧瞧!” ??众大臣忙捡起奏折细看,越看越心惊。 ??不止屯兵,竟连科举学子、权贵之族都被他私下笼络不少。 ??还有户部…… ??他们大周的钱粮袋子户部! ??有些脾气暴躁些的大臣一脚踹到户部尚书腿上叱骂:“混账!” ??户部尚书面色煞白,只讷讷道:“臣知错,臣该死,臣该死……” ??“你的确该死!”永熙帝鹰目含火,“将这群该死的蛀虫给朕打入大牢!” ??他目光定在泰安王身上,泰安王仍旧俯跪于地,手指蜷缩轻颤,低着头的脸上满是不甘。 ??“泰安王意图谋反!给朕……” ??永熙帝压下怒火,似是为难:“可泰安王爵位乃先祖所授……” ??他话音刚落地便有大臣开口道:“陛下,首位泰安王功绩不凡,自然要赏!可不能因此便抹去如今泰安王作的恶!若是因此饶了他,我大周将士枉送的命找谁偿?” ??此话立马引得一众人附和。 ??“是啊陛下,功赏过罚。” ??“陛下,始祖陛下定然不会料到有今日!” ??“恳请陛下褫夺泰安王爵位!即刻问斩!” ??“恳请陛下褫夺泰安王爵位,即刻问斩——” ??泰安王忽得大笑:“哈哈哈!若没有我卫家先祖保始祖陛下,何来今日大周江山!这皇位本就该是我卫家的!” ??“猖狂之徒!猖狂之徒!”胡子花白的帝师拍着大腿怒斥。 ??“何来猖狂!”泰安王环顾四周,“你们本就该匍匐在我脚下才对!” ??“不过棋差一着,可我的爵位世袭罔替,更有丹书铁券,谁敢动我!” ??永熙帝眸中滑过一丝莫名,看向内阁首辅:“右相如何看?” ??右相一身风骨,辅佐了两朝皇帝,闻言拱手不卑不亢: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依老臣之见,圈禁妥当。” ??泰安王一生风光,心比天高,若真圈禁他,倒比杀了他还难接受。 ??泰安王目如利剑:“向勉!你这老贼!” ??右相充耳不闻,朗声道:“陛下!此等逆贼留他性命已是格外开恩,始祖陛下若得见今日,也定然不会饶恕于他!” ??永熙帝闻言思索片刻,站起身蹒跚离去,留下一句:“先行收押,容朕想想。” ??不过半个时辰,圣旨便出。 ??泰安王□□皇陵,在始祖陛下面前忏悔己过,永世不得出,其族人皆贬为奴,世代不可脱籍。 ??一众爪牙,亲近者皆斩首示众,余者罪重者流放三千里,有生之年不得归京,其后世子孙不可科考入朝,罪轻者酌情下狱。 ??随着圣旨的还有一道永熙帝的罪己诏,道此举虽为天下臣民,可他身为始祖子孙,忤逆始祖陛下旨意,愿三年茹素告慰先灵。 ??右相夫人闻听此诏忍不住咂嘴:“圣旨下得这般快,陛下果然是气急了。” ??右相捋着胡须看向皇宫轻笑:“不见得。” ??御书房。 ??永熙帝手持茶盏,笑眯眯地看着江砚白:“好小子,做得不错!” ??江砚白笑道:“舅舅才是足智多谋。” ??“你且少恭维朕。”永熙帝佯瞪他一眼,“说,想要什么赏?” ??江砚白立马正经起来,跪得端正:“请陛下授臣妻诰命。” ??“噗!”永熙帝刚喝到嘴里的茶全喷了出来。 ??王孟忙上前:“陛下可烫着了?” ??永熙帝一脸疑惑地看着王孟:“可是朕记错了,子修已娶妻了么?” ??王孟:“奴、奴才记着是没有的……” ??江砚白咧着嘴笑:“舅舅,您提前赐予我,待成亲那日岂不是双喜临门?” ??永熙帝缓缓起身,走到江砚白面前。